2005年中旬,我在龙华大浪的金盈新村邂逅过一个女孩子,虽然只是昙花一现,却给我了无尽的遗憾和思念。
当时我从东莞辗转来到深圳投靠我堂姐,希望在这里有一番作为,可是事非我愿,找工作很难,生活费也花得所剩无几,几乎有几次连饭都没得吃,幸得有堂姐接济,几度绝处逢生,终于挺了过来。
我来深圳的第一份工作是在观兰,也就上班了十来天就被炒了,因为当时年纪小,又是第一次充师付上班,而技术能力水平有限,有一套模在我手上基本报废了。我在观兰志诚模具公司工作被炒后,我便又来到了金盈新村,并且租了房,我认为找工作不过是几天的功夫,所以租的都是日租20元/天,这在当时,也不算便宜了。
就是在那里,我认识了她。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房东唤她小妹,所以我也称她小妹,只知道她是河南信阳的,生日是11月11日,我一直记得。
她也是在那里租房,好像是和她姐,她那时和我一样也是没工作,正待就业。
其实我早就见过她了。
一次在公交车上,我看到过她,当时心里就不由一动,好清纯的女孩子,于是留有深刻映象。再和她在租房这里相遇时,我觉得真是有缘份。
那时我每天早上7:30左右去三和找工作,在中午时分差不多回来,而小妹和那个房东很聊得开,时不时地来二楼玩(她住在三楼)。有次我经过房东门口时她便跟着来到我的房间,说什么我租的这个房子很好,空气流通。当她看到我的租房里有影碟机时,她说有时间可不可以来我这看电视,其实我不是一个善于和女孩子打交道的人,我没想到我心仪的她会主动跟我说话。当时我就说没问题啊,关键是现在没电啊。
是的,刚好没电,那时金盈新村停电了,并且停了几天了。我心想老天爷真会捉弄人,而房东又没有发电机,当时我恨不得自己买一台回来。
就这样,我和她算是认识了。
仿佛己成了一种规律或习惯。我每次从三和找工作回来便会看到小妹坐着凳子在房东门口那里,房东门口是我的必经之路。而这个时候我也总会停下来和她闲聊,慢慢地有点熟了,当时的感觉好美妙啊,我似乎闻到了爱情的味道,一种久违的心跳出现了。
是的,她很漂亮,不单只漂亮,而且看上去很清纯,加之她当时还不到18岁,浑身上下无不散发青春的气息,她适中身材,略为丰满,从头到脚我竟找不出一丁点我不喜欢的地方。我记得她一般都是穿一条青色牛仔裤,脚踩夹板,十个趾头都露在外面,这正中我下怀,因为我有点恋足,而衣服更让我记忆深刻,她时着一件白领口的黑色短,并且上面还有一根连衣的小领带,给人一种学生妹的感觉,更添可爱,她只戴了一只耳环,扎一偏头马尾,活泼立显,更让喜欢的是,她说话的声音胜似银铃,似嗔非嗔,甜柔相兼。听到她的声音也会觉得是一种享受,心情澎湃。
房东最终还是买了发电机,当时我的心情可想而知,当晚,小妹便和我约好晚上来我租房看电视。
是夜,她便来到我房间,可是我的租房空间很小,大概也就6平方的样子,摆了那么一张床以后没有多大的空余地方了,于是她便坐在我床上看电视。
当时还来了一个女人,我和她并不熟,没想到她寒讪几句就一屁股坐到我床上来了,她大概二十多一点点吧,一看就是一个玩蛇的主,不过倒还有几分姿色,她是和她男朋友在这开房的,我都碰到N次了。
掐指算来,我和小妹只相处了三个晚上。
那个时候,正好很喜欢看韩国电影,每天晚上都是去路街上挑影谍回租房看,也偷偷租过毛片看过,因为想着她要来我这看影谍,我还特地租了几部爱情片。
一起看电视时,我躺在床内侧,而小妹则是坐在床沿边上看电视,她看电视很投入,我喜欢她托着下巴聚精会神的样子,有时她会伸下懒腰,把小腿放到床边上挨一小会。
真的,在她身上我找不到什么缺陷,在我看来,她的美已精确到她的脚趾,当时我心里真的有一种不好的念头,我曾试图去摸她的手,可是手到半空中又滞住了。我不敢,我也不能这么做,毕竟她这么单纯,人家信任我才来我这里看电视,我怎么能打破她对我的良好映象呢?
其间,我和小妹聊过天,从她的眼里,我不经意的捕捉到她的羞涩和一种欲掩还妗的神情。看我的眼神也怪怪的,弄得我心欢意乱。
我想趁这个机会表露我的心迹,可是我踌躇不定,鼓了几次勇气都没敢开口。
终于在共同相处的第二个晚上,她对我说,她找到厂了,后天便要上班了,并有意无意地说了她的那个厂的厂名,还告诉我要坐第几路车才能到她的那个厂,并且还说那个厂就在龙华,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失落极了。
第三天晚上,我决定无论如何要向她表白。
终于,等到最后一部爱情片放完了的时候,我鼓足了勇气刚要表露好感,没想到她从床上腾一下蹦起来,说了句要睡觉了便走了。
我当时的那个心,就好像从九宵云殿跌到了万丈深渊,我知道,她这一走我便再也没机会见到她了。
我安慰自己,人家不一定喜欢你,只是不讨厌你罢了,不要自做多情,现在这个处境,自身都难保,有能力兼顾吗?
我又消极地想,算了,如果有缘的话会有机会的。
次日我便照常去三和人才市场,待我回来时我在房东那里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房东说她己打包走人了,我突然有一种钻心的疼。
我便照例去午睡,可是却不能真正入梦,总是半睡半醒之间,心里老是想着她,浑浑噩噩地就像大病其间的景象。
下午三点左右,我听到外面响有人声,我直觉告诉我是小妹来了,顿时睡意全无,于是我拿着一块手巾,身上只穿了一条内裤当作去冲凉经过房东那里。
没想到世上真的有奇迹,是的,是小妹,她又来了,她就站在我的面前。
我内心一阵狂喜,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我随口问道:怎么没上班啊。小妹一脸无奈地回答:厂里没货做啊,上个屁啊,言语甚是哀怨。
在冲凉房,我兴奋地想:这次我一定要把握机会,绝不能让她再溜走了。
可是等我兴致勃勃冲完凉准备找她时,已不见了小妹的身影。
就这样,她走了。
我立马问房东:你知道小妹的厂在哪里吗?他说不知道。最后我想起她跟我说过她的厂的厂名是一个英文名,于是我打电话到114查询台询问,结果一无所获。
她还说过坐哪路车可以去她那个厂,可是我忘了,记得不太清了。于是那几天我独自一个人呆在马路边看着来来去去的公交车发呆,四周疯狂地寻找她的所在厂房。
更有趣的是,我以为她的那个厂就在附近,哪个厂有英文名的,我便去找保安了解。其中有一个工厂个很符合她所说的条件,我欣喜万分,中午时分竟顶着烈日在厂外等着那些员工下班,希望能有她的出现,可是最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失去一个真正爱的人是多么的痛苦,没有了她,我觉得这个世界都变得那么渺茫,那么无关紧要,我很想去爱她,为了她,我可以牺牲自己的很多很多。
只是没想到后面她匆匆一来就走了,难道是她以为我对她很冷漠?所以最后一声不响地走了?
可是后悔都来不及了,我永远失去了她。
虽然过去了好多年,但我还是会想起她,我到底都不知道小妹对我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仰或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还是自做多情?不管怎样,茫茫人海中,我再难找回那份让我痴迷,晃然一梦的情感,我想只有周星驰在大话西游里的那一段独白最能表白我的心迹: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摆在我面前,我没有好好珍惜,等到失去以后我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可以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我将会对那个女孩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得在这份感情前面加个期限的话,我希望是一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