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那会,常常偷溜进录像厅里看电影,时而影厅也放些风月的场子;及后,兴起租碟的日子,邻居小伙伴买来碟片,趁着爹妈上班,呼朋唤友一通围着VCD凑。那些日子,历历如昨。再后来,网络时代的兴起,这些产业渐渐没落,小伙伴也大都各奔西东,已经不大见得着了。有时候闲的无聊,也上网搜些风月的片子瞧着,大体不出港台日韩的行列,欧美虽有耳闻诸如性爱宝典、霹雳娇娃、女性瘾者等,应是算不上情色片子的。在这四大行列里,我对香港的感情是比较深的,香港风月片一如它的鬼马文化,讲究搞、怪、逗、乐,诙谐而幽默。常常听人讲,中国的男人不如外国佬那般善解风情,我只笑笑。诚然,中国是不懂得探戈也不够绅士的,但中国的智慧一向是体现在民间、在它的俚语里的。很多人阅读《三言二拍》往往绕进弯里吐槽它的故事结构,并没有注意到它口语化的语言、和生活化的片段,或是邻居张三偷牛碎碎念、或是他乡李四婚庆宴席齐叨叨。
我在翻阅香港的风月片,往往像是捧上一卷《三言二拍》故事集子,事有因缘果报,不过家常絮叨,不做高深、细品之下有味,所谓大咸大湿如是。值得一提的是,香港早期的片子用力极深,唐朝豪放女服饰上定是下了一番功夫;金瓶双艳台词用字考究,典雅之致。台湾影、视,总有一股浓郁的本土味道,虽偶有佳片,然随手翻来观阅,总是千篇一律之感。风月的场子也是如此,平淡无奇。岛国的情色片很像近几年的动画,一词以蔽之曰zhiyu,非治愈必致郁,而后者又占绝大多数,老友向我推荐一片子,阅毕,内心久久难以平静,实是怕了(niao)。
键盘一敲,鼠标一点,尽是箱女一类片子,瞧瞧封面,心吓之余(日本的某些电影过于深究性恶本质,其可怖不下于恐怖片,往往还带有一种后怕的压抑感),又盐酱味太重,只好弃之。还好,我们还有大韩棒子这股浪漫、小清新的清流。如果说一部好的风月片,是讲究情与色的微妙结合,那无疑韩国是这方面的好手(香港缺少“色”方面的提炼,咸湿咸湿叫的总是没错)。当然,你总不能举善良女秘书一类的例子了,我总觉得这类导演就该拉去枪毙,女主爆丑无比,毫无艺术表现,殊不知没有点缀的性审美也会疲劳、吉吉也会疲软,一连串的性暴力只会惹人恶心连连。姜恩惠,前女团团长,媚功本就不俗,加之导演稍懂拍摄艺术以表现其媚功,奈何“情”之一字无力,也就只好快进快进再快进罢。聚会的目情色俩字把握俱佳,爆点缓点控制得当,女主颜值身材还都不俗,只是全剧痞气太重,俗。银娇/恩娇以情见长,香艳镜头无几,且是从情这个角度去探看的,也就无来色字可言,剩下的只是一种“发乎情止乎礼”的情。又剧中有这么一组镜头耐人寻味——老人头枕在少女腿上,少女天真无邪帮老人修纽扣?(忘了),而老人则感到着急及咽口水。这是无力?抑或不可言喻?各自体会,说出来了也就没有味道了。而在我看来,情色俩字处理最好的是我有时候也想成为A片主人公,讲情写色自由风味,该详该略处理得当,是个难得的佳作,无可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