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卫导戏向来令演员无法捉摸,拍《一代宗师》,张震、章子怡仍是“苦主”,乐的是梁朝伟。近日他和张震在台北对话聚男小编娱乐,笑言因为导演给他资料最齐全,拍片时心情也较定:“用国语说就是‘踏实’!那种自信,从前没有的。”片中叶问夜晚返家总有妻子点灯相迎,现实生活中是否刘嘉玲也会亮灯等门?“我还没回来当然灯不会灭啊。”《一代宗师》从四小时剪辑成最后于院线上映的二小时十分钟版本,王家卫对于呈现给观众的成品自评“大成若缺”,在台北表示未来希望能让大家看到四小时终极版,让大家看到一线天与叶问的对决戏,“那一场,刀对刀,很精彩,只有一招!”对于王导的自评及自己看片后感想,梁朝伟说:“我每次看王家卫(作品)都要看很多次,每次感受都不一样,有时从演员的角度看,有时看电影整体,看完后感觉很棒,很像新拍武侠小说感觉的、王家卫的武林的故事。‘大成若缺’,不是一直都这样的吗?有缺憾才有进步的空间。”电影片长从四小时剪成二小时十分钟,梁朝伟说:“我没有遗憾,他(王家卫)剪不剪对我来说无所谓,我已经演过了。对演员来说,你让我演就好啦,最后有没有出来,因为这是王家卫的作品,他怎么去创作、希望用一个怎样的故事架构呈献给观众,那是他的决定。我享受的东西已经享受过了。”张震苦练八极拳三年,片中出现三场戏,他说:“练这么长一段时间下来,练八极拳成了生活的一部份,这是最意外的收获。戏份有多少,我觉得一点都不重要,因为获得很多,或许观众看不到,但这对我是最重要的。‘获得’,演他的戏的魅力就在这里。”
电影长度与叶问、宫二的戏份成为讨论焦点,梁朝伟自有解读:“我相信每个人看都会有自己的看法,我们看的东西、想的东西,相信得到的东西都会不一样。其实都是我们新的诠释。你要怎么看都可以,你觉得是个武林的故事也可以、觉得是宫二的故事也可以,觉得是一般宗师的故事也可以,觉得是一线天的故事,可能也可以。观众有权决定,就像看一幅油画每个人感觉不一样。”不会从物理上的片长去评断戏份多寡的问题?“我不会,我不知道其他人会不会,其他人若要这样选择,我当然尊重他们的选择。”王家卫拍戏,往往演员直到踏进片场才知道要演什么,但梁朝伟拍《一代宗师》因为是“相关资料最多的一次”,较以往多了些许笃定与淡定,他笑说:“国语来说,叫‘踏实’!就比较踏实。我看他们(张震、章子怡),我从前就是这样子的,在片场战战兢兢,要抓哪里好像抓不到东西。我这次来,我知道我是谁,知道今天进片场做什么,我很清楚!那种自信,从前没有的。知道要怎么演,你给我戏就好了,我演给你看,所以很不一样。”
王家卫在电影前段即以张永成为叶问点灯守门、两人相处“无声胜有声”勾勒夫妻相处默契与状态,现实生活中刘嘉玲是否也会“比照办理”?他笑说:“我家没有那种古董灯,哈哈”、“灯是永远都会开的嘛,我还没回来当然灯不会灭啊。”他说自己平常话不多,不宣传的时候平常很少话,是否无声胜有声是最好的状态?“应该有这样的状态吧,谁都会有。” 梁朝伟自曝在看片时黯然流泪,在看到片中7岁叶问拜师,师傅替他绑腰带时说“一条腰带一口气”时,他忍不住流下眼泪:“当时我不好意思,张震在右边,嘉玲在左边,只好偷偷地哭”。“这4年来就是凭一口气呀!”拍到后来我对导演说,现在像跑马拉松的最后10分钟,真的受不了了,这声躯壳撑着。所以听到那一句话,那几年的感受就忽然出来了。在《一代宗师》中,梁朝伟依旧用他充满魅力的眼神融化着每一位观众,不仅是在各种比武当中,也在他和乔妹的家庭生活里。最让人叫绝的是,梁朝伟能够凭借表演把“40岁之前是春天,40岁之后是冬天”的心态演绎得淋漓尽致,40岁之前的自信、淡然,40岁之后经历了人生坎坷后的成熟、坚定都让观众对梁朝伟的表演赞口不绝,特辑中,梁朝伟与宋慧乔含情脉脉的对视,温柔甜蜜的拥抱,甚至是一向安静贤惠的宋慧乔给梁朝伟一巴掌的冲动,都让人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