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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张一山 邪邪的男人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心里住着位老人

来源:未知时间:2018-04-11 15:02责编:lhb
导读: 对话张一山 邪邪的男人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心里住着位老人。张一山说他喜欢坐在巴士的最后一排,他喜欢看人,也喜欢后排视野所带来的某种安全感。他喜欢出差的时候,带上口罩,

对话张一山 邪邪的男人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心里住着位老人。张一山说他喜欢坐在巴士的最后一排,他喜欢看人,也喜欢后排视野所带来的某种安全感。他喜欢出差的时候,带上口罩,背着手绕着酒店走两圈,据说那是他最惬意的一种状态。

张一山在10岁的时候踏入剧组,比同龄人更早的接触起成年人,那时他已然觉得剧组如同“小的社会”,那会他在《小兵张嘎》里饰演集贤居少掌柜佟乐,这个性格胆小,但讲义气的小男孩角色也开启了他的演员事业,尽管后来的张一山还不觉得当时的自己懂得表演。

很多人熟悉他是从《家有儿女》开始的,那个古灵精怪的顽童,曾经陪伴了一代青少年的成长。这部“中国式的摩登家庭”,最终随着长达数年的重播,成为了“当代我爱我家”,也正由此,很多观众对于张一山有了根深蒂固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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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暇之余,张一山的童年是在成堆的电影光盘中度过的,那会的他还是什刹海体校的学员,他因为成龙的电影迷恋起武术。8、90年代港产片中的成龙,是他的第一个银幕偶像,他至今记得“A计划”、“警察故事”,“醉拳”等片子,“小时候同学们喜欢的英雄是变形金刚、蝙蝠侠、柯南什么的,但是我最喜欢皇家警察”。

他偶尔还会重温这些电影,特别是当年的警匪片,他也看老版的007,汤姆克鲁斯的“碟中谍”,他觉得那些角色是正义的,但不冰冷,温情、幽默,还带有一点点的小邪念,“那是他们的性格”,张一山说。

很多年后,他扮演过共产党的创始人之一的邓恩铭;血战湘江的李天佑;在《余罪》中出演了警校的学生;也在《我的父亲我的兵》中饰演了八路军战士,他细数自己在同龄人中演过最多的战争戏和军旅题材,他称自己跑过数不清的炸点,流过血,也吃过土。一切都像是圆梦,也像是既定的职业轨迹。“不过这几年好像全世界突然不再推崇那种英雄主义的电影了”,他有些留念那种激动,他觉得那是一个成熟期男孩子的特有的情怀,他觉得这些故事最吸引他的一点是——草根变成英雄。

父亲常与他讲“小草精神”,在张一山的新书《山外有山》中,父亲题字,常怀感恩,看淡一切,对人谦恭,甘居后人;国有栋梁大爱无江,尔乃嫩草小爱纷芳。在书里,张一山洋洋洒洒写了万余字,他用第三人称描写自己:说出来怕显得矫情,我身体里常住着一个念旧的老人:他从夏日炎炎的新街口出发,哼着李宗盛的《伤心地铁》和王杰的《安妮》,对于一个90后的男孩来说,这些音乐老气横秋,他穿着白色背心,骨瘦如柴,步履矫健,从新街口到西单可以不走大马路,只需几个胡同便能抵达,这条路怎么走只有他和少数人知道。

那时燕京啤酒还都是两块五的大绿棒子,三五小伙伴几十块钱可以在路边烤串吃到打嗝。那时手机只能发短信和打电话,每月电话的分钟数还得算计着打,电话里说好下午两点在朝阳公园哪个场儿打球,人就一定会在两点都到齐。对他来说,情义和责任是最重要的,只要认定了的,那就是大半辈子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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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自己有点复古,像一个活在当代的隔代人,不舍得给自己花钱,也不知道追潮牌衣服,他喜欢穿牛仔裤和破球鞋,手机里只有微信和微博,去年随着朋友下了个“吃鸡”游戏,不过家里没wifi。不拍戏的时候他就在家呆着,跟父母一起吃饭,跟父母一起去会朋友,只要是父亲和他朋友的饭局,他基本都不会落下。

“因为我认为自己拍戏之余的时间并不多,希望能够多跟家人在一起,而且能多听听他们那个年代的事情,他们年轻时候的故事。听大人们聊天儿,聊自己没经历过的事情,我觉得这对于我而言其实也是一种财富,换句话说,在塑造角色的时候,也许能派上用场。但是,我更多的是享受那个聆听的过程,这对于我来讲是一种学习。”张一山说。

身在娱乐圈,又身处一个“小鲜肉”时代,张一山会觉得自己和这些“娱乐精神”有点格格不入,他说自己挺丑的,“谁都比我帅”,他说自己只是一个演员,一个致力于不让观众“白花钱”的文艺工作者。而已。

问答张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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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絮照:本刊的采访记者和张一山同是北京55中校友,两个北京人在采访时都选用了舒适的“北京瘫”的坐姿。(安帅 摄)

你在近期上映的电影《毕业作品》里饰演了一个警校的毕业生,这个角色和《余罪》会不会有些相似之处?

《毕业作品》里的很多演职人员都是我们电影学院的师哥师姐,我这次在里面扮演一个刚刚毕业的警校学生,这可能是和余罪唯一重合的地方。《毕业作品》是一部比较悬疑的作品,我之前从没有拍过这个类型的片子,男主角殷浩是个比较正面的形象,你也知道,余罪是个有一点邪的孩子,两个角色区别还是很大的。

余罪这个角色的性格是不是比较像现实中的你?

其实我没有余罪那么邪,更没有他那么聪明,那么复杂。他的胆子很大,心思缜密,可以说是大智若愚了,我没有他那么激烈的人格,也没有那么传奇的经历,不过观众好像还挺认可我在剧里的表演的。

《余罪》剧照

你觉得家里人对你的影响大么?

还挺大的,我越来越觉得父母说过的话都一一应验了,记得我小时候,就我妈一个人带着我,后来父亲不那么忙了,也会跟我讲些道理,他俩对我采用两种教育方式,严父,慈母,不过我妈也动手,小时候我特别淘气,气的我妈捡起随便什么东西就往我脸上扔,后来长大了,我们之间就像朋友了。

所以你跟家里人的关系非常亲近?

像朋友,但是没有勾肩搭臂,也没有过分亲密,我从来没和他们说过我爱你之类的,我觉得很多男孩都是这样的,和亲人保持着一种适度的距离感,有些话要放在心里,绝对不能表达出来,说了就会觉得尴尬。

那时候他们给你送到了什刹海体校是因为淘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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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身体特别瘦弱,家里人觉得我得有个兴趣爱好,最好还是能强身健体的,然后他们就给我送到体校学武术去了,那会我妈每天骑车28车,驼着我去上课。小时候我还是挺喜欢武术的,那个时候我已经开始看成龙的武打片了,当时最大的梦想就是当一名武林高手。

你觉得“童星”是不是一个包袱?

我觉得不是,不过可能对于一些观众是,他们可能对刘星印象太深刻了,很容易先入为主,也一直走不出去。我也听到过有人说,童星后面的路不好走,演不了戏。但是,我始终认为我不会那样。我会变的更好,我现在每接到一个新的本子,都会启用一个新的判断,塑造让人耳目一新的角色。我会给这些角色埋一些设定,一些人物的特点。

在电影学院的学习对你的表演帮助大么?

很大。之前,我拿到一个角色的时候其实我是不知道怎么开始工作的,只能跟别的演员对对台词,加入些情绪。现在我开始学会分析人物和剧情,理解角色以及其他人物和关系。综艺,我现在去刻画一个人物的时候会比以前想的多很多。

你目前演过的最喜欢的角色是?

余罪,就觉得很过瘾,拍摄的时候跟成熟的演员对手戏就像一种考验,后来拍完了还挺期待的,也和观众一样看了一部这个剧。自己挺满意。

很多人对你在《老炮》里出演的黄毛印象深刻。

表演是一方面,可能语言是另一方面。《老炮》那个电影里的男孩们想要表现出一种北京范儿,血性,义气,仗义的那种气息。我说的北京话可能正对这个调性。

你会刻意使用或者收敛自己的京腔么?

也不会。你看刘星的性格就是比较鲜明的北京小男孩,他的语言里有一种单纯和幽默。演余罪的时候,我也没有收敛,因为我怕影响语言的表达,北京话有一种感染力,有一点儿煽动性,抑扬顿挫之间,有起伏。

《春风十里》上线也有一年了,你现在回过头怎么看自己演的文艺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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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我读过,改成电视剧确实是个不简单的事,因为那会的小说和现在的电视剧差别还是很大的,有些文字段落不是一个故事,能让书里的角色立起来,相互之间产生感情,是需要下一番功夫的。我出演这个剧没有什么可参照的,我也不太愿意学别人的表演。在开机前我了解了一下冯唐本人,以及导演想要的人物形象。

虽然我没经历过那个年代,但是我觉得那个年代的北京男孩和现在的北京男孩差别还挺大的,小说里的他们是有些内敛的,比如秋水这个文学青年,他讲的话比较风骚,有文艺范,听起来也有水平,但是我希望他的肢体表演是丰富的,毕竟我们是表演给今天的观众看,我想让读者通过语言,有趣的情节设置,慢慢地走近角色,直达最后的三角恋和虐心的故事。

所以,你觉得今天的北京男孩变了么?

当然了。以前的北京人都是住在平房里的,比如我,从小住在新街口的胡同里,说话是那种味儿的,从一条街到另一条街从来不走大路,就是穿过人家,真的是吃百家饭长大的。

我身上有一股很强的北京西城劲儿,从小在胡同里长大,新街口大四条胡同一带,你也知道那儿的特点是老北京人多,有点乱,小孩儿都特爱折腾。我和父母至今都没搬家,还住在胡同原址上重盖的回迁房里,那边的菜市场散发出特有的气味,印象中公厕还不是很便利,老街坊们都认识我,他们是看着我长大的,好像只有在那里我可以不带口罩,畅通行走。

但是现在的孩子们都不爱交流了,整天抱着手机、电脑,这让我觉得人情味少了,因为玩的东西都差不多,游戏里能打出来的大招就那么几套,没什么个性。有时候我觉得他们走在马路上都不自信,带着耳机,仿佛在另一个虚拟的躯壳下生活,他们可能觉得,这个世界并不是真的需要他们。

小时候对北京印象最深刻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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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夏天,那年我9岁。中央电视台里播着一条新闻,国际奥委会主席萨马兰奇先生在莫斯科宣布:北京成为2008年奥运会主办城市。话音一落,我和同在四合院一起观看新闻的哥哥姐姐顿时热血沸腾。这条新闻像炮捻子似的,瞬间点燃了所有人,仿佛是火山喷发、核弹爆炸、三峡泄洪、陈真腿劈“东亚病夫”的招牌、小悟空突变超级赛亚人、赛车从P挡直接挂到S挡。

我们迅速发现四合院的空间已无法承载我们高涨的情绪,哥哥姐姐随即带着我冲出院门。一出门,发现左邻右舍的人都好似燃烧着小宇宙般游走在街头,身披国旗,头绑红带,奔走相告,喜极而泣,所有人瞬间成为一家人。路上我们路过西四的“延吉冷面”,那天老板不收钱,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我随哥哥姐姐们从新街口走到了天安门广场,这时已是晚上十一点,广场人巨多,举国欢庆的热烈气氛感染着在场的所有人,夜里三四点的时候,人群都未见消散,仍然喧嚣着。感觉没多久,天开始亮了,国旗护卫队战士英姿飒爽的身影出现在天安门广场上,开始升旗,升旗结束,哥哥姐姐带我往家走,本来说一起徒步回去,结果我走着走着就睡着了,还好一旁的姐姐一把把我扶住了,给我抱上出租车送到家。到了家,我妈说你赶紧睡吧,我一脱鞋,袜子的脚后跟被磨出了两个大窟窿。你就说这一晚上我走了多少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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