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用最真实的声音去唱歌才能打动人心,触动灵魂
猫殿下:说说音乐吧。
Sky: 音乐,是触动灵魂的艺术。有这样一个故事,我一直会记得,就是我爸爸给我讲了一个故事:他说,有一个父亲是个唱京剧的角儿,儿子也非常喜欢唱京剧,有一段是关公走麦城的故事,儿子就私下里就学,觉得自己已经学的不错了,就想登台,父亲不同意,因为年轻气盛,跟父亲吵架。父亲就问儿子:你知道关公走麦城是什么心情么?这个故事,对于我做音乐有非常深的影响。我爸唱歌也非常好。
猫殿下: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唱歌的?
Sky: 最早的时候是3岁吧,唱歌,受我奶奶的影响,听周璇的歌,4岁正式登台。应该说我从小喜爱音乐,在小学初中就经常参加学校举办的各种音乐类活动,在高中接触了吉它,成立了自己的第一支乐队-APPLE乐队。1997年作为当地另外的一只乐队“理解”乐队的节奏吉它演出,1998年带领APPLE乐队作内蒙古兴安盟的巡回演出,演出六场。同年考取内蒙古工业大学的服装设计系。在大学继续和校园内的乐队合作演出。05年到杭州至今,07年初同时为杭州的电台105.4做定点音乐。现在我在呼和浩特。
猫殿下:有没有比较困难的时候?
Sky: 有。毕业后去北京吧,当时还是比较“狂”的,想让全世界听到我的声音,有那样的想法,但是你就会发现,你去隔壁酒吧,听到的都是这样子的音乐,“三百六十物支烛光照在我身上”、“有一个美丽的小女孩”,都是这样子的。(笑)然后当时是比较困难,有时候有一些钱,然后就“哥们、走着”,然后第二天继续吃馒头。
视频: 快乐男声 刘文天 to be with you 杭州唱区
猫殿下:那这段儿经历对于你来说有什么意义么?
Sky: 是一个积累能量的过程。
猫殿下:音乐之于你来说是纯粹的么?
Sky: 是,以前是,现在也是,但这其中也会有一些变化。但始终我都没有想过放弃。
猫殿下:我知道你后来去了杭州,这个过程是怎么样的?
Sky: 2013年我其实是先去的上海,但是很奇怪的是,一般都会先问的是你有没有经纪人?再后来,去杭州,我们的乐队非常受欢迎。也是在这样一个属于人气较高的时间段我最后还是决定回到内蒙发展,父母年龄大了,孩子也需要照顾,加上一直也有开酒吧的想法,所以有了现在的David live-house。
猫殿下:我们最后谈谈你的爱人吧。
Sky: 我的爱人和姚波的媳妇儿一样,放弃了原本的正式工作在杭州陪着我做音乐,她以前在金融系统有很不错的工作,现在是“她管钱、我管唱”,呼市的第一家酒吧“蓝色阳光”就是她开的。
猫殿下:现在你对未来的打算是什么?
Sky: 让所有来大卫的人们,热爱音乐的人们体会到其他酒吧所没有的音乐,用自己的乐队、自己的音乐去打动人,可能也会有一些巡演,最重要的是用最真实的声音去唱歌,去打动人心、触动灵魂。
关于乐队
Mary:作为一个团队,你们是怎么看待团队精神的?
姚波:这个是最重要的,哪个环节都不能出错。
刘文天:我们乐队现在还是以磨合为状态。
Mary:那如果你们在磨合阶段有了矛盾怎么处理?
姚波:我们的团队是磨合了很多年的积累,现在基本上没有什么矛盾了,有小的矛盾也是在经营方面,都是一些小事,不能叫矛盾。
Mary:假如说现在有人要离开这个团队你们会怎么做?
刘文天:揍他。(笑)
Mary:对于乐队未来的发展中你们有什么想法?
姚波:就是慢慢做,一天一天磨。
乔斌:好好的,别有什么隔阂,有什么就说出来。
刘文天:就是好好磨合。
关于对方
Mary:互相评价一下对方吧。
姚波:好的主唱是有气场的,就是他(刘文天)往那儿一站,所有的乐手、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那里,有种力量在那儿。
乔斌:刘文天是那种在音乐上特别较真的人,孩子气,说撂脸就撂脸。还有就是他特别抢风头,所有姑娘都是来看他的,招人恨啊。(笑)
刘文天:乔斌就是人来疯,但是他是我回来呼市后3年之中我认识的最好的朋友之一,我可以和他说心里话。
姚波:乔斌是少女杀手。不对,是妇女杀手(笑)。
乔斌:鹏鹏还是很卡哇伊的。
刘文天:鹏鹏其实也是很情绪化的,有时候还需要我们一起去开导她。
刘文天:姚波是抢吉他手风头的贝斯手,在一个摇滚以吉他风格为主的乐队里他的风头远远超过了吉他手。
关于大卫
Mary:有自己的live-house一直是你们的梦想,现在The David live-house(大卫)开起来了,对于你们每个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刘文天:之所以打造The David live-house,就是希望在呼和浩特一个能有让喜欢音乐的朋友听歌的地方,能达到这样一个标准的,全国也很少。
乔斌:对于我来说意味着我最近的一个5年计划提前3年实现了。
刘文天:这个是他最大的愿望,当时我给他打电话,他来找我时我说开live-house,他说:一起。
乔斌:其实所有的乐手的终极梦想就是有一个自己的live-house,但是坚持的人不是很多。
Mary:那你们今后的努力方向是什么?
刘文天:我就是想做最好的现场演出,不说西北、华北地区,就是全国的(笑),我就是想把这个影响力做大,让人知道,大卫The David live-house是一个不同于呼市,甚至是任何一个酒吧的存在。
乔斌:其实我们想做的就是每天晚上给所有来的人们一个最棒的现场,每天晚上想给他们一个音乐节的感觉。
Mary:从驻唱到有自己的 live-house,这么多年下来很多人喜欢听你们的歌,觉得有没有成就感?
刘文天:这么多年来,成就感只是在我唱完歌掌声响起来的那一刹那间,外界的评价,不论是圈内的还是圈外的,在我看来都不重要。只有在你听完我唱歌,然后给我由衷的鼓励,这个是我最需要的,这也是我的最终目的。
乔斌:未来希望大卫成为所有喜欢音乐喜欢摇滚的朋友的一个根据地,我们也会继续完善和努力,呈现最精彩的现场演出,和更多的人分享更好的音乐。
关于姚骗子(姚波)和小红帽(刘文天)
Mary:姚波、刘文天,你们俩在一起时间最长,有没有不愉快的时候,都是怎么解决的?
姚波:我们俩的事多了,就像两个女人一样,十几年了。
刘文天:他是一个介于商业和音乐之间的摇摆人,他很会左右逢源,我是不会的,我离开舞台就是个“瞎子”,我不会和人打交道。十年前的状态是,演出后我在吧台喝一杯水,他去下边敬酒,喝到人事不省。但是后期当我不得不去面对这些(与人交往)时,就像大卫重新开业那天,我在下边给人们敬酒,他在吧台叼一根烟在吧台喝水。
姚波:其实我更喜欢现在的他。
Mary:你们两个人是做了角色转变吗?
刘文天:不是,我们两个都在协调,都在妥协。我们相隔两年之后再见时,再重新认识时他变得纯粹,我反而开始应酬、和人打交道,慢慢两个人都在改变,就是这样我们才最终能走到一起。
乔斌:“能吃着鱼香肉丝谁吃炒土豆丝?”
乔斌
乐队位置:鼓手
绰号:乔总
1982年生人,呼和浩特本地人,2001级内蒙古大学法学院法学专业毕业,2011年加入“Daylight”乐队。
平时总喜欢逗乐、贫嘴,喜欢相声、评书。
Mary:开始玩音乐,你是怎样走到音乐道路上来的?
乔总:没玩过,就是喜欢听,我也没学过,此地人讲话叫“野喽喽”。(笑)
Mary:没学过?自学成才的那就会打鼓,不可能吧?
乔总:对,没学过,所以说我现在拍子不稳嘛。(笑)
Mary: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音乐?是摇滚吗?
乔总:说摇滚太泛泛,大多数能让我身上起鸡皮疙瘩、能让我兴奋的音乐我都喜欢。
Mary:举个例子,乐队什么的。
乔总:Metallica〔金属乐队〕
Mary:你觉得自己是怎样的音乐人?
乔总:我不是音乐人,我就是个混子。(笑)就跟着大家一起玩的,我没学过咋能说自己是音乐人呢。
Mary:那你自己觉得自己扮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
乔总:我就是喜欢,就是一个音乐爱好者,因为不专业。
Mary:你觉得音乐能给你带来什么?
乔总:一直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那部分收入。(笑)
Mary:除了收入呢?
乔总:除了收入我更享受那种在舞台上和观众一起玩起来的那种感觉,在舞台上得到观众的认可,观众给予回馈,这种感觉是在别的其他方面得不到的。
Mary:听说你学的专业是法学,怎么从这样一个严谨的专业跳到做音乐的?
乔总:法学是大学的专业,我喜欢音乐从初中就开始了,不冲突。
Mary:大学毕业后就直接走音乐道路了还是干过其他工作?
乔总:干多了,先去一个公司里给人当库管,给人跑业务,后来家里看不行就让我去当兵,当兵两年回来也没安排工作,就去肯德基干了两天,在肯德基时还得过内蒙古地区烤翅第一名,吃货一般都会做。(笑)
Mary:那又是怎样做回音乐的?
乔总:因为肯德基赚不了多少钱,所以晚上就干个兼职贴补家用,当兵回来再从家里伸手要钱就不合适了,然后一直就干酒吧、干酒吧,干到现在。
Mary:那是怎么完全回到音乐道路上来的?
乔总:其实当时没有那么“高大上”,就是一份贴补家用的兼职。
Mary:但是其实你干的是你自己喜欢的工作是吧?
乔总:那倒是。做一件自己愿意干的事,然后还能带来一部分收入,这是特别好的事。
Mary:此时此刻的梦想是什么?
乔总:我的梦想就是哥几个彪着膀子把酒吧做起来,做好,倒不敢说做多大,就是想让喜欢摇滚乐的朋友们有个听歌的地方,有个看演出的地方,好的乐队有个演出的地方。到后期如果我们资金允许的话我们可以请一些大家喜欢的乐队来演出,真真正正地为大家办点实事。而且我觉得,其实现在的主流音乐流于形式,反而是摇滚乐有一些经典的东西,希望能被大家记住。
Mary:听说你相声说的也不错是吗?
乔总:当时没走曲艺这条路,就是因为不挣钱。(笑)
Mary:那这算是个爱好是吗?
乔总:其实也不是,就是从小听评书长大的,家里没有电视就听评书。
Mary:那你还有其他兴趣爱好吗?
乔总:我游泳游得挺好的,也没人教过,淹不死而且还救过人。早几年在新城宾馆游泳的时候,有个小孩呛水了,他妈妈抱着弟弟在上面看着,使劲拍窗户,当时没人注意,我看到后就过去把那个孩子托起来,隔一会上来换口气,后来救生员过来把孩子救起来,也不算救人。
Mary:说回音乐,这么多年有没有想过放弃音乐?
乔总:放弃了我吃啥喝啥呀?(笑)
Mary:那在这条路上这么多年有没有特别困难的时候?
乔总:有,家里不支持。因为当时家里没钱,学鼓要交学费、买设备,我都会打鼓一年半了才有自己的鼓,还是我父亲下岗买断的钱,而且因为没钱家里也没办法支持。
Mary:那你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乔总:其实我这人有点轴,最开始没有活儿的时候就去婚礼上伴奏,结果一场下来后被人指着鼻子说“你会打鼓不?”,一场只有50块钱。一直从50干到80,80干到100时我有了自己的客源就不和他们一起干了。
Mary:那你和现在乐队的成员是怎么认识的?
乔总:我和刘文天是在2011年认识,当时我没有固定的场子,他们乐队的鼓手又正好把胳膊摔了,所以我就来了。当时过来拿到歌单我一看,全是我初高中时接触摇滚乐最喜欢的一些乐队的歌,这是特别难得的。
Mary:当时就心动了是吗?
乔总:不只是心动,就兴奋的不行了。就是觉得现在还有人能唱这些歌?他没回来的时候我们先排练,后来他回来一张嗓子,我整个鸡皮疙瘩起一身。我还有点怀疑自己,我也没学过,也不是科班出身,有时候鼓谱有点难都不认识,认得特别慢,所以一开始我就说先试两年,能行就行,不行赶紧换人,别耽误了人家。
Mary:那现在稳定了之后有没有想过再去学习和深造?
乔总:没有时间,白天我还有一份工作。因为我父亲在我大三时就去世了,家里就剩下我和我母亲,我母亲每个月退休金才2000块钱,物业费、电费、水费、电话费,我要不养家这些钱从哪里来?
Mary:那这样你就太累了。
乔总:没办法,能吃着鱼香肉丝谁吃炒土豆丝?(笑)
Mary:那如果有一天你有了丰厚的收入,你还会打鼓吗?
乔总:那我还打什么鼓,我随便去一家酒吧都有认识人,我要上去打一段人家能不让吗?我这么有钱。(笑)
Mary:那你会放弃大卫和这帮兄弟吗?
乔总:怎么可能呢?他们是会带来效益的。(笑)
Mary:还有什么特别想说的吗?
乔总:其实我想借这个机会和猎鹰乐队道个歉,之前和猎鹰乐队一起排练了两个月参加一个比赛,可是我却没有参加演出,临时换了别人替我导致他们比赛出了错误,这件事再也回不去了。我觉得特别对不起猎鹰乐队,在这里借这个平台正式向他们道歉。